我以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和人生经历,尽管我的人生平凡无奇,没有伟大的事业,也没有恢弘的经历,但其中的一些生活片段,却是我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。在他人眼中,这些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对我而言,它们承载着深远的意义。每当回忆往事时,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之中,内心深处的感情也随之触动。我希望通过这些文字,与朋友们分享那些年的集体记忆。

2021年4月1日星期四

(1)中学预备班


 在培元小学毕业之后,我升上了中学,在同一个校园里,迎接另一轮的学府生涯。 开始四年,我还是居住在戏院街那间老店,上了高中迁往鸿展园。 从儿童成长到少年,这期间生理和心理都有很大的变化,心态和玩乐的形式也不同。 在这一个充满欢乐和笑声的校园里,我度过了人生之中一段美好的时光。


当年,教育部已取消小学六年级升中学的考试,我们毕业后,便直接升入中学的预备班,课室也设在原本的小学校园内。

分班制度是依据六年级的成绩来安排的,有几位同学转学或辍学,其余的则被分配到不同的班级。我的成绩中等,继续留在A班。升上初中一年级后,分班依旧沿用相同制度。那两年,班上陆续出现不少新面孔,其中有许多是优秀学生,也因此我原本中游的成绩排名,逐渐往后退了。

记得来自积莪营的志明同学,天资聪颖,自加入我们班起,连续三年稳居全年级第一,令人刮目相看。凭着优异成绩,初中三年级结束后,他获政府甄选,转入吉隆坡技术学院深造。

进入中学后,我在校外的行为开始收敛不少,但在校内依然顽皮好动。念预备班那年,我们的课室在操场旁的两层楼建筑里,是楼上的第三间教室。因为个子矮小,我被安排坐在第一排最前面的座位。

班主任是徐金兰老师,名字与我相近,一些同学还误以为她是我姐姐。那一年教导我们的老师还有邓杏娟、伍金美、杨吉冠和谢燕清等。

有一天,换课时间老师尚未到,我照例转过身和同学们打闹嬉笑。正玩得起劲,忽然发现全班一片寂静,而我仍喋喋不休地高谈阔论。回头一看,原来刘思聘校长早已站在我身后的门口!

其实这类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几次,毕竟校长室就在隔壁,我们制造的噪音很容易传过去。他偶尔会过来巡视,只是静静地站一会儿,严厉地扫视全班一圈,大家立刻噤若寒蝉,他也就离开了。

但这次不一样,我被逮个正着,还被叫进了校长室。他拿出一根粗藤条,狠狠抽打我的手掌,痛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。回到课室后,有的同学慰问我,有的幸灾乐祸,我却“阿Q”地回应说:“你们只是被老师打,我可是被校长亲自‘钦点’,地位不同啊!不是人人有这种‘殊荣’的。”

其实,刘校长平时很少体罚学生,那次大概算是破例了。比起小学时期,我已经收敛不少,没想到还是挨了一顿打,真是无奈。

事后,我试图“机智”一回,骗老师说自己眼睛不好,坐在教室旁边会被黑板反光影响视力,想换个位置。结果老师将我调到中间那排,正对她的讲桌,行动反而更加受限,真是弄巧成拙!

初中一年级时,我们的课室改在“国专楼”一楼的第一间,紧邻图书馆。某次下课刚过,老师还未到,我和几位同学又在教室里追逐嬉戏。教室有三道门,我们穿梭其间,边跑边关门。

正玩得忘我时,教自然科学的张玉玲老师忽然走进来,恰好被我关上的门夹到了手指,痛得她当场落泪。我当场吓坏了,结果又被叫去校长室,这次他用藤条抽打我的屁股,比上次更痛!想不到在他退休前,我还是免不了挨最后一顿打,真倒霉。

后来,刘思聘校长退休,由张嘉赐校长接任。

光阴似箭,转眼数十年过去,令人感慨的是,我和昔日老师们竟还有机会再相聚。近几年,张玉玲老师常出席雪隆培元校友会的活动。当我向她提起这段尘封往事时,她是否还记得我不得而知。但说到她当年被夹伤手指、我慌乱失措的情景,大家都忍俊不禁,笑成一团。

 徐金兰老师住在务边,年终假期的时候,我们前往拜访,

她带领我们到附近的湖滨公园游玩,后来还去万佛岩的山洞。

 

我们念预备班的时候,课室就在操场边这一座建筑。




操场旁边的两层楼被改建成六层楼,现在是独中的校舍。2012
2015
站中间的是张玉玲老师 20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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