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和人生经历,尽管我的人生平凡无奇,没有伟大的事业,也没有恢弘的经历,但其中的一些生活片段,却是我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。在他人眼中,这些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对我而言,它们承载着深远的意义。每当回忆往事时,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之中,内心深处的感情也随之触动。我希望通过这些文字,与朋友们分享那些年的集体记忆。

2021年4月20日星期二

(20) 没有考试压力的中五


《毕业前的那一年:没有考试压力》

中学最后一年,大家都为 MCE 文凭考试忙得团团转。开学不久,必须报考应考科目。我只选了六科,少了三科,不仅没有压力,还能省下一点考试费用。

我身为理科生,却毅然放弃了化学、物理和高级数学。老师看到报考单时只是摇头,他心里清楚,我早已无心向学。

但我的生活,并不空虚。那一年,我是图书馆管理员,认识了许多喜欢借书的同学,部分人常在馆内温习功课,我们逐渐建立起新的友谊。再加上童军团、美术学会的活动,日子过得格外充实。

几乎每个下午,我都会回校打篮球,有时也在图书馆外翻阅报纸。那年世界并不太平,越战还在进行,中东再掀战火,以色列依然面对数国围攻,却依旧逆转胜局。

当时香港娱乐圈发生了一件震惊全球的大事:影坛巨星李小龙突然去世,据传是倒毙在丁佩香闺,死因众说纷纭,至今仍无定论。他拍的电影我一部不落,《唐山大兄》、《精武门》、《猛龙过江》、《龙争虎斗》,我都看过。可惜第五部《死亡游戏》只拍了一半,后来是靠替身完成才得以上映。

《一份校刊,一段青春》

图书馆中除了报纸和小说,我还发现了几本尘封的旧校刊,里面记录着培元的历史与校友的故事。但自从改制为国民型中学后,校方从未再出版过校刊,仅有几册内容单薄的毕业生通讯录。

中五这一年,我和几位同学讨论:能否为我们这一届,重新出版一本真正的校刊?我们鼓起勇气去拜见张嘉赐校长,表达心愿。他不仅大力支持,还成立了一个由黄请湘老师领导的筹备委员会。

锡芳同学担任主编,我为副手,其他成员负责联络各团体顾问老师,语文老师则负责征文与筛选。由于缺乏经验,前期工作颇多波折,幸好有老师从旁指导。

当年是应考年,同学们都很忙,而我因放弃几门考试,空闲时间较多,正好可以承担起协调工作。经过几个月努力,我们总算完成了编辑任务。老师们还帮忙联系广告商,美术老师将校刊命名为《PEIYU》,并选用我设计的封面作为定稿。

这本校刊共有一百三十多页,印刷后分发给校内每一位学生,售价每本两元。

不知此后届届毕业生,是否也延续了出版校刊的传统?又是否也曾像我们一样,怀抱一种“为学校留点什么”的朴素心愿?

《考试季,我已知结果》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校园生活步入尾声。年终的 MCE 文凭考试,对其他同学来说,是命运的分水岭,是一场决定未来的“审判”;但我早已知道自己的“判决”。

虽然报考不多,我还是走进考场,规规矩矩地坐下,有些试卷随意填写几道题,华文和英文还能写上几段文字,其他如马来文、数学、生物,几乎都是交白卷。

那时候规定考生必须坐到考试结束才可离场,于是我在礼堂里东张西望,无所事事,有时索性在试卷上涂鸦打发时间,反正也只有一位批改员会看到,不如顺便“开个玩笑”给他看看。

这次,没办法作弊,也没有必要。考到一两科优等,或全军覆没,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差别,因为我早已明白,这张文凭对我的人生没什么意义。

想不到读了那么多年书,最后竟以这种方式作结,没有荣耀,也没有崩溃,只剩下一点点无声的感慨。

图书馆外面的阅报处
图书馆内部
校刊编辑委员会 (前排)张嫦带,梁锡芳,谢平章,
饶汉雄,张嘉赐,黄清相,Ghazali,黄仲昌,施玉珍。
(后排)潘宝萍,陈万娉,李玉娣,朱翠芳,
徐金辉,黄家杰,苏承源,朱昱光,黄秀明。
美术学会
金宝第十三童军团
图书馆管理委员会

1 条评论:

  1. 出校刊是个好主意,也是个很大的貢献,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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