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和人生经历,尽管我的人生平凡无奇,没有伟大的事业,也没有恢弘的经历,但其中的一些生活片段,却是我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。在他人眼中,这些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对我而言,它们承载着深远的意义。每当回忆往事时,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之中,内心深处的感情也随之触动。我希望通过这些文字,与朋友们分享那些年的集体记忆。

2021年4月7日星期三

(7) 校服、迷你裙与喇叭裤的年代

当天去怡保一日游,男同学已经穿上白裤子新校服,女同学还是穿着黑裙。

陈金全,苏承源,邓振南,江志强,冯裕德,徐金辉,
吴瑞棠,黄启德,陈德兴,林庆潜,林志光。
曹翠萍,李玉娣,陈万娉,吴雅妹,施玉珍,李颖芬,戴月梅,潘宝萍。


中三那年,全国学生统一更换新式校服。此前,男生穿白衬衫配浅棕色裤子,女生则是白衬衫搭配黑裙。旧款校服需扣上铜钮,不仅沉重,还得时常擦亮,颇为麻烦。衣服肩膀上还要挂一个学号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

新校服样式沿用至今,近五十年未曾更动。我有时不禁好奇:如今是否还有人保留着当年的铜钮、学号牌,或是那枚金属校徽?

那个年代,流行女装是迷你裙,服装设计强调腿部线条,象征青春活力,洋溢朝气。连身短裙风靡多年,几乎每个女孩子都穿过。即便是身为人师的女性,也会追随潮流,只不过裙子长度略有克制;毕竟,若老师裙子太短,容易让男生浮想联翩,影响课堂秩序。

那时几乎每位女老师都穿迷你裙,而男同学公认,Miss Cheah 的裙子最短。当然,“最短”并不是单看长度,而是从身材比例来判断,与身高无关。那段时期,我们这些少男,似乎也默默担任起“老师时尚评审”的角色。

直到今天,迷你裙依然不失魅力。时装表演上,它以各种新颖款式登场;都市街头,也偶有年轻女子穿着它,仿佛穿上就能留住青春风采。

当年男生的校服改为全白之后,一些非纠察员也偷偷穿起了长裤。长裤象征成熟,我也曾渴望拥有一条。但为了节省开支,只能作罢,直到过年,才到公平贸易市场的洋服店订制了一条,当然不是白色校服裤,只是想满足心愿。

升上高中后,我身高已增,人人布庄的一位店员给了我不少旧衣,有长袖也有短袖,我只需用针线稍加修改就能穿。平日我不必添购衣物,新年时才会添置一套新衣。为了表达感谢,我常帮他们洗碗清洁,年关将近时,布庄老板还会送我一块布料,让我去裁缝店做条新裤子。

那时,女生的连衣裙、男生的长裤,多由裁缝量身订做,远不如现在便利。如今不论胖瘦高矮,只需逛一圈商场,就能买到合身的服装。

我们那一代还有美术老师教我们丝印T恤。只要购买一件空白圆领T-shirt,再将自己设计的图案印上去,便是独一无二的衣服。那时我穿的T恤,几乎都是自己的设计作品。

七十年代,年轻人追求个性。流行蓄长发、穿喇叭裤、搭配宽腰带和高跟鞋,成了标志性的时尚。起初喇叭裤的裤脚尚不夸张,后来越来越宽,有些人甚至做到二十四吋以上。喇叭裤不仅是服饰,更象征一种不愿随波逐流的反叛精神。

没有喇叭裤,几乎就代表“落伍”。这股潮流竟持续了近十年。

当时,美国的嬉皮文化影响甚广,不少青年染上毒瘾。校长张嘉赐在周会上不时提醒大家远离毒品,也反复强调不得穿着奇装异服。有一次,我的头发稍微留长了一些,便遭副校长张伯兴警告。高中那两年,我和几位同学常互相理发,也省下了理发的花费。

我每年只穿一双白鞋,新学年开始时才会换新。等到年底,鞋子早已磨破,脚趾露出,袜子也穿出洞。下雨天走在路上,脚板全湿,干脆不穿袜子了。但若被校长或纪律老师发现,便要挨骂,衣服没塞进裤子,也不被允许。于是每次见他们出现,我总是绕道而行。

我一直由一位大婶帮忙洗衣。有一段时间,堂婶要我自己洗衣服。那是我最不喜欢的家务。每天洗完,还得用竹竿晾晒,实在麻烦。可是寄人篱下,不能不做。幸好几个月后,大婶又帮我洗回了。

穿着迷你裙的青春少女
穿着喇叭裤的时髦青年
当年女生的校服都很短
没有穿袜子和把衣服塞进裤子都是触犯校规,我双重犯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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