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和人生经历,平凡的人生,没有伟大的事业,也没有恢弘的经历。一些生活中的片段,在别人眼中,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而对我来说却是难忘的往事。 回忆会让我的思绪沉陷在当时的情景,触动内心的感情, 我希望凭借这些文字,和朋友分享当年的集体记忆。

2021年4月19日星期一

(19) 我们的老师


余乾风老师

 马来文的课程每天都是被安排在第一节,我迟到走进教室的时候,Cikgu Ghazali 总是眼瞪瞪地望着我,有时还会唠叨两句,真难为情。

后来,迟到了我干脆不上他的课,先去食堂坐一会,那边也有一群像我这样翘课的同道中人,万一遇到校长巡察就立刻作鸟兽散。
余乾风老师有气喘,不能走得太远,也不能站得太久,不然会满脸通红,为了方便让他驾车上去,三层楼旁边的闸门都常被打开。
他教导文言文,每次上课的时候,都会将白话文译本交给我,整篇写在黑板上让同学们抄写,过后我自己却懒得抄在作业簿上。
有一次,他朗诵诗词,每念完一句,我就跟着说一句“督锵”,他一直都没有阻止,好像是默许我配音,念到最后一句,我提高声音“督锵查锵督锵查锵”班上同学哈哈大笑,接着我被他吆喝一声。
余乾风老师曾经将毛泽东的满江红写在黑板上,然后向同学们解读,其中有几句,令我记忆犹新:
多少事,从来急,天地转,光阴迫,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   
当时,尼克逊总统已经访问了中国,毛泽东这个名字在我国已经不再敏感。
陈振成老师教导化学和高级数学,都是令我吃不消的科目,它们只是用来衔接大学更加深奥的课程。如果用以谋生,学习普通数学,以及懂得一般的科学常识就足够了。
我认为,如果将来不是专业人士,课本上那些化学元素符号和复杂的方程式,根本学无所用,因此,我放弃了学习,與其負重前行,不如釋懷,輕裝上路。
我将来不可能上大学,也不可能是工程师,不想浪费时间去学习将来用不着的东西,所以,最好不要让代数几何微积分等名词,占据我有限的记忆空间。
事实上,我工作了那么多年,也真的没有应用到这些东西。若有什么东西不懂,不耻下问不就行了吗?
上课的时候,老师时而向同学们发问,无聊的我给他一个无厘头的答案,他被激怒就斥责我,还说如果我不要听课就不要捣蛋,最好滚出去。
正合我心意,那时我可以从容的往后门走出去,溜进隔壁文科班的教室,通常他们后面都会有空的座位。有时,陈振成老师还没有进课室之前,我已经走了过去。
文科班有教导历史,这是我比较喜欢的科目,梁恩湖老师讲课非常生动有趣。我虽然没有课本,但是可以移动椅子,和另一位同学共用书本,反正坐在课室后面的同学,大多是没有认真学习的,老师都没有理会。
这一班也有很多颓废的家伙,曾经有几次,朱观发老师在讲课,坐在前面的同学专心的听课,后面几位同学却在赌博,他竟然没有阻止。
他们在玩翻字典,每一页的三个号码,就好像是三张扑克牌的点数,输赢记账,虽然我没有参与,在旁边观看也开心。
玩着的时候,群里偶尔兴奋过度发出声音,老师只是劝他们不要吵而已。看来他为人师表的责任,只是教导课文,做好本分的工作就行了,学生的操行与他无关。
休息的时候,他们也会在课室里玩叮当,庄家用手掌迅速盖住抛下的两枚硬币,让其他人下注,猜测硬币的正反面,双公双花或者公花。
他们之中有些是蛮有钱的,下注的数目令我羡慕,一注的银额足够我买一碗面来吃,真的是同人不同命。 

我们中五的班主任朱观发老师

时常把我赶出教室的陈振成老师

全体执教老师都齐了,除了陈能辉老师而已
2015年回校日,我们演习当年情景,
"起立,行礼,坐下“
这是当年我们念中五的课室,
我就是从后面的门溜出去,到隔壁班的课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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