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文字记录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和人生经历,尽管我的人生平凡无奇,没有伟大的事业,也没有恢弘的经历,但其中的一些生活片段,却是我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。在他人眼中,这些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对我而言,它们承载着深远的意义。每当回忆往事时,我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之中,内心深处的感情也随之触动。我希望通过这些文字,与朋友们分享那些年的集体记忆。

2021年5月26日星期三

(14)山下的光,心中的梦


 

我探访吉隆坡朋友的时候,通常会在星期五下午搭乘菜车抵达大巴刹,再换乘巴士去找他们。

那时他们住在八打灵再也的东南亚花园,在一家店铺的楼上合租了一间小房间。他们告诉我:“上了巴士,坐到终站就行了。”

我第一次去找他们,是在旧巴生车站附近看到一辆前往八打灵的巴士,便毫不犹豫地跳上车。谁知车子兜兜转转绕了好久,到了最后车上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望着窗外昏黄的街灯,我心中起了疑,赶紧跑去问检票员。原来我搭错了车;我不知道八打灵那么大,还有那么多路线。那一刻,我真的是“大乡里出省”了。

幸好司机好心,将我载到一个候车亭,告诉我应该搭哪一辆车。再上车,再等待,抵达朋友住处时已是晚上九点多。简单吃了晚餐,大家挤在狭小的房间里度过一夜,第二天一早又回到大巴刹。我陆续去过那里几次,每次相聚都不长,但都让我沾染到大都会的生活气息,尤其夜晚的流光溢彩,总是那么妖媚、那么迷人。

后来他们搬到甲洞的Desa Jaya,租了一整间屋子,人多了,气氛也更加热闹。我也更频繁地留宿,有一次甚至特地请假,来吉隆坡办了一场生日派对,邀请朋友齐聚一堂。那晚我们学跳舞,《Saturday Night Fever》这首歌整晚循环播放,气氛热烈而兴奋,像是一种短暂的青春释放。

那几年,我来回穿梭于高原、家乡与首都之间,与朋友们聚散无数。每当我从热闹的山下回到寂静的金马崙,心里总会泛起一点失落。

起初我到金马崙工作,只是打算暂时过渡,谁料一干就是好几年。朋友们都感到惊讶,我竟能在那样的地方呆那么久。

和其他朋友相比,我的收入其实不差,但总觉得生活里缺了点什么。回头想想,我那时缺的,或许是一个年轻人应有的梦想。只是我不曾察觉,始终在现实与安逸之间兜兜转转。

我热爱这份工作,但不想一辈子做个跟车书记;我喜欢金马崙,但也清楚这只是人生的驿站。我开始思索未来的方向,如果要继续留在高原发展,是不是得另辟蹊径?

也许,买一辆连罗哇小车,向当地的农民专收畅销蔬菜,交大罗里托运,载往大巴刹,卖给批发商赚取差价。或者像一些外来者一样,找个园主租用一块地,开芭种菜,从小做起,赚了钱之后再逐渐扩展。

但这样的出路虽然有潜力,却苦、却累,也需要一笔不小的创业资金,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与毅力。

工作以来,我几乎没再为金钱烦恼过。心里想的,始终只是“日子过得安稳就好”。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些计划。

年轻的我,既贪图安逸,又向往自由,对未来既有渴望,又感矛盾。那段时间,常常陷入混乱的思绪中,心头一片迷茫。

曾几何时,在深夜梦回之际,我似乎听见一把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,低低地呼唤我:走出去吧,别困在原地。

我就像一只徘徊在大海上空的海鸥,心中的躁动开始鼓动翅膀,渴望飞向更遥远的地方。

山上鸟语花香,但我相信,山下有更青翠的草原,那里,也许才是我真正的梦想所在。而这样的念头,正在我心中,日渐清晰、日渐强烈。

当年的首相是胡申翁,副首相是马哈迪

居住在怡保的启德同学最先结婚

我特意请假去到吉隆坡开生日派对

轻柔浪漫的音乐在飘扬,这个夜晚太短暂了

多年后重逢,今宵可要痛饮一番

不同的人品酒有不同的感觉,有的人觉得辛辣,

有的人觉得香醇,五味杂陈,人生也一样。

我们准备骑单车前往邓普乐公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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