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吉普车的“探险记”
小时候虽然搭过巴士,但始终没机会乘坐真正的小汽车,内心总有一股想要尝试的渴望。
金宝的政府医院建在一座小山丘上,一般人看病需爬坡,极为不便。于是医院安排了一辆吉普车,每小时从山下的候车亭发车一趟,准点出发,无论有没有乘客。
得知这项“福利”后,我便和同伴相约体验“坐车”的滋味。虽然上下山不过短短几分钟,但我们却觉得十分新鲜,仿佛真的坐上了“高级”车辆。
到了山上,我们并没有什么事做,就随便走走看看,有时还会在走廊边探头望进病房,到了发车时间又准时坐车下山。这样来来回回,我们竟搭了好几趟,只为感受那短暂的“奢华”。
直到有一次,我们正准备下山,发现前方停着一辆救护车。司机为了避让,倒车挪位,却不慎将吉普车退到斜坡边缘,车身一阵晃动,把我们吓得大叫起来。虽然最后有惊无险,但那次惊吓让我们再也不敢“冒险”搭车了。
校外活动:放学后的自由天地
在学校里要守校规,一放学,就如同脱笼的小鸟。我曾偷偷跟随大人到瀑布戏水,有时去废矿湖或水塘捉鱼,有时溜进华隆新村偷摘红毛丹,还曾跑到胶园或锺森花园的泳池里尽情玩水。
这些都是“禁地”,任何一个家长都不允许孩子去。但我总是肆无忌惮地玩个痛快,唯一担心的是衣服被雨淋湿或沾上泥巴,回家时难以蒙混过关,结果挨骂或挨打。
我的堂叔是一位温和长辈,从未责骂过我。他和堂婶育有一子一女,当年还愿意收留我们,至今心怀感恩。通常是堂婶管教我,顽皮时她也会鞭打,但分寸拿捏得当,生怕别人以为她虐待我。
每到月底母亲回来看我,听了堂婶的抱怨,也会鞭打我一顿,边打边哭,骂我不争气,不读书,辜负她的期望。那时我也难过得掉泪,但过几天,又抛到脑后,继续冒险玩耍。
骑脚车兜风:无忧的夜晚
小学时,阿生是我最好的玩伴。他有一辆脚车,某段时间,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兜风。他骑车载着我,从华隆新村到爱斯顿新村,从戏院街头骑到街尾,反反复复,不知疲倦。
有时他把双脚缩起来放在横梁上,由我踩脚踏带他走;有时我抓着坐垫跳上跳下,一路上嘻嘻哈哈,乐此不疲。戏院街车少路平,路灯明亮,我们可以在街头横冲直撞,在巷子里穿梭翻飞,完全不觉得危险。
那些“课外活动”,老师当然不知情,同学也不会多嘴。要是有人“告密”,即使没有受罚,也难免被老师训话一番,所以这份快乐只能与几位死党私下分享。
如今五十多年过去,我们这些当年的“童车拍档”,中学毕业后各奔前程,再次见面时已是满脸风霜。过去十年,我和阿生仍保持联络,实属难得可贵。至于其他童年伙伴,如海文、光明、老叶,早已失去音讯,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渺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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